02 浴缸中的人偶
血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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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另一边，陶遥看到夏安阳指着的东西后，低声咒骂了句。
门后胡乱纠缠在一起的树枝间也夹着一个玩具熊。这只玩具熊倒是正常不少，只穿着普通的衣裤，但当夏安阳指了指那熊的眼睛后，陶遥也被恶心了一下，那是个货真价实的眼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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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兆荣缓了两秒后，重新走上前。他拨弄了下那玩具熊的熊头，果然在下面看见了隐藏着的拉链。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后，被里面纠缠交错的电线惊了一下。
孙兆荣：“小卢，你来看看。”
卢小雨闻言，走过来仔细检查了半晌后，叹息地说道：“废掉了，是个一次性的发音装置，刚才说完那一句话就报废了。这里面的电路设计很精妙，只要玩具熊接受到轻微触碰，就会启动发音装置，说完那一句话后，线路会产生强电流直接把设备烧毁。”
“喏，就是这个，已经彻底毁了。”卢小雨递给孙兆荣一个烧的焦黑的小方块。
“这…”孙兆荣尴尬地看了季栩一眼。
卢小雨紧接着又补充道：“即使刚才孙副队长不碰那一下，整个装置也根本无法破解，这里面的震动感应装置太敏感了。”
另外一边，陶遥掐着兰花指捏着个塑封袋走了过来。
等陶遥走近，季栩看清了陶遥手中的东西后，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忽明忽暗中，陶遥根本看不清季栩的神色，等走近了，他才看清季栩惨白的脸。
“季栩，你没事吧！”陶遥一把抓住季栩的手臂，手里拿着的塑封袋无声掉落。
“哎，陶老师！”还好卢小雨反应快接住了那个塑封袋，等他拿起来看清里面是什么的时候，吓得一把丢开，“啊！这是什么！”
众人被卢小雨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，纷纷转头看向两人。
“哎，别动别动，夏安阳，你把那东西先收起来。”陶遥一边说着一边摘了手套摸了摸季栩的额头，这一摸就叫他摸到了一手潮湿。
季栩拉下陶遥的手，安抚着道：“我没事，陶遥。”
随后，他又对着其他人道：“大家都继续检查吧。”
陶遥焦急地看着季栩，询问道：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？两年前…。”
季栩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，轻摇了下头，回答道：“没有。”
这时，对讲机再次响起。
“季队，1637发现大量尸体，现场未发现可疑人员。”
“走吧，先过去看看。”季栩看着陶遥担忧的眼神，伸手轻拍了下他的手腕，“我真的没事，两年前的事情都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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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走近1637，空气中就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，众人心下一沉。
孙兆荣快步走上前，率先推开了半合着的门，纵是见惯了案发现场的他，也忍不住干呕了下。
屋子里，墙壁上、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。十几具尸体，被切断了大动脉，随意地丢在地上。
屋内浴室的玻璃门被暴力敲碎，玻璃渣溅的到处都是。破碎的玻璃门后半吊着一条被人扯掉一半的白色浴帘，浴帘一角浸泡在浴缸里，另一角垂落地面。
浴帘背后是满满一浴缸的鲜血，血泊之中仰躺着一个人。那人的头微微歪着，枕在右手手臂上。那条手臂轻轻搭在浴缸边缘，柔顺的金色长发从浴缸边垂下，与地面上的血迹纠缠在一起。
陶遥在心里暗骂了句，错着身体挡住季栩的视线，对他道：“你先别进去了。”
话落，他推开前面挡着的孙兆荣，先一步走了进去。纵使有着良好的涵养，他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：“艹，这哪来的疯子。”
他捂着鼻子，强压着呕吐的冲动，走到那满满一浴缸的鲜血前，翻动了下里面躺着的人。
“咦！”陶遥很快注意到了异样，虽然浴缸中的人真实无比，但，“这是个假人！”
孙兆荣问：“假人？”
“对，是个人偶。”陶遥肯定道。
众人看着拎着那一丛金色假发的陶遥站在血泊之中，昏暗的灯光若隐若现地映照在他的脸上，那场面，活像是浴缸中躺着的人诈尸讨命来了。
孙兆荣：“我说幺儿，你能不能把那头发先放一边儿去，就算是个假人，也够瘆人的了。”
“都说了别叫我幺儿了，这么暧昧的称呼也是你叫的么！”陶遥故意把那丛金发往孙兆荣的方向丢了下。
孙兆荣嫌弃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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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，e…ver？什么意思？”
“永远？曾经？”
“而且，这好像不是血？”
正检查着墙壁上血迹的检测员小声嘀咕着。
季栩听见“ever”几个音节，朝着声音处看去，当看到墙壁上用花体字书写的几个字母时，他瞳孔骤然一缩，是那个人的字迹。
“这不是血。”季栩的声音在几个检测员的身后响起。
陶遥就知道，自己根本拦不住季栩。
“啊？那是什么？”几个检测员疑惑不解，没有经过专业仪器的化验，他们还不能确定墙壁上的红色痕迹是什么，但经过他们初步判定，应该不是血迹。
季栩戴着手套，用手指抹了下那行字迹，放在鼻尖处吻了吻，果然，他笃定道：“是口红。”
陶遥听到那边的动静，搭了句：“口红？”
孙兆荣：“凶手是女人？”
陶遥也走了过去看了眼，听到孙兆荣的话，开口反驳道：“口红就证明凶手是女人？”
“是，有口红的也可能是你陶大少！”孙兆荣扯着嗓子说了句。
陶遥：“孙兆荣！”
季栩眼看着两人又要为这个事吵起来，赶紧拦下陶遥，说道：“陶遥，你再去检查一遍浴缸里的人偶。”
“哼，本少爷懒得和你计较。”
“呀！”陶遥惊呼一声。
孙兆荣：“我说老幺儿，你今天怎么跟邱北似的，一惊一乍的。你陶大少不是一直把这场面当下饭菜么。”
陶遥听到“老幺儿”几个字，撇撇嘴道：“都把人家喊老了。”
“天，快离我远点儿。”孙兆荣作势抖了抖，“老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”
“切。”陶遥嫌弃地瞥了他一眼，转头对季栩说道，“这什么质量啊，我就轻轻碰了下，这人偶的手腕就断了。”
听到陶遥的话，季栩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，深入骨髓地疼痛再次袭来，他的身子无意识地向后倾倒。
“季栩！”陶遥眼看着季栩赫然倒下，吓得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，冲到季栩身边。
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托了季栩一下，才不至于让他轰然倒地。
陶遥跑过去后推开那人，把季栩扶到自己身侧。他看着季栩还要强撑着站起来，忍不住愤怒道：“够了！你还要强撑到什么时候！”
“邱北，你带着几个人，把季栩先扶出去！”
邱北见状，也开口劝道：“季哥，您先跟我走吧，这有孙副队长和陶老师呢。”
季栩平缓了下呼吸，看着众人担忧的样子，知道自己如今的样子只怕不仅帮不上忙，反而会拖累调查进度，只好点了点头，妥协道：“只邱北一个人跟着就行了，其他人继续抓紧时间检查现场。”
陶遥本想说再多叫几个人跟着，但他看季栩坚决的样子，只好作罢。
邱北：“季哥，我扶您出去。”
季栩本想说不用，但隐隐作痛的手臂和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仿佛抽走了他的全部气力，让他勉强站起来都无比艰难。
被邱北扶着站起来后，季栩看着陶遥递过来的葡萄糖道：“谢了！”
“赶紧扶走！”陶遥撇撇嘴，没再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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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人偶是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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